妖物一旦被“子午炼妖壶”摄去,血肉精魂,尽沦为陶帖的口粮,三转六炼,涓滴不剩。铜雀与其在炼妖壶内缠斗许久,最终落败,外界却只过去一瞬,“四灵阵”犹如桌子瘸了一条腿,光靠蛟龙、祖虎、灵龟三道精魂撑不住阵脚,破绽百出,魏十七催动法宝,将彼辈逐一摄去,塞得陶帖盆满钵满,心花怒放。

牛寿通眼睁睁看着“子午炼妖壶”鲸吞鲲吸,将苦心经营的“四灵”一一灭去,心中的震骇无可言喻,早知狐族重宝落在魏十七手中,他说什么也不会布下“四灵阵”,这不是那鸡蛋碰石头,送上门去任他宰割嘛!魏十七挫败狐族族长狐三笠一事,如雷贯耳,众所周知,怎地没听到半点风声,连炼妖壶都落在了他手中?居然还祭炼得有模有样,得心应手,真是自个儿挖了个坑,一头栽将进去!

“四灵阵”一破,“困龙阵”失了根基,亦不大稳当,魏十七窥得机会,抬脚重重踏在披沥崖上,血气如巨龙般贯穿山腹,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响,苦觉山四分五裂,土石滚滚崩塌,“困龙阵”破开一道裂缝,魏十七抽身而出。

甫一脱身,魏十七便提起“虎兕出柙刀”斩去,牛寿通如吓傻了一般,不避不让,硬生生吃了一刀。一刀血线从额头贯穿胸腹,身躯豁然分在两旁,却无有血肉脏腑,如水纹荡漾,随之湮灭,原来他留下的只是一缕气机,真身早已前先一步远遁。

牛寿通才去未久,气机未散,犹可寻踪追去,但魏十七无暇旁顾,匆匆使个神通,将残留气机摄入掌中,往“虎兕出柙刀”中一按,暂且不去处置。他唤动心窍内一点血气,弹指挥出数

点精血,凝成无数血符,如覆水四溢,回旋翻滚,接引远在花果山的李一禾,瞬息落于眼前。

李一禾立足不稳,踉踉跄跄扑入他怀中,神情委顿,双眉紧蹙,伸手按住小腹,流露痛苦之色,却是弥罗镇神玺与血气冲突,虽平安脱身,终究吃了点苦头。魏十七伸手按在她肩头,将其体内血气一扫而空,安抚下镇道之宝,李一禾经历这一番折腾,前后不过数十息,却如与人苦战三天三夜,精疲力尽,双眼一合沉沉睡去。魏十七将她拦腰抱起,穿过乱石堆,寻了个人迹罕至的避风处,让她好生睡上一觉。

牛寿通虽然没有说出背后主事者的姓名,并不难猜,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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